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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康資訊
發(fā)布時間:2017-03-01 作者:
“畫圣”吳道之,又被后世民間畫工稱為祖師,應(yīng)當(dāng)與酒祖杜康、儀狄什么的,享用同等供奉待遇。他的畫風(fēng)特立獨行,程度和造詣及影響力,更是我等半畫盲不可妄加點評的。我最關(guān)注的焦點,還是他的酒徒行為。吳道之與酒不期而遇,酒成為作畫的強大肉體原動力,頗具“神功”。分開酒,他簡直寸畫難涂。用唐代繪畫理論家張彥遠的話概括:吳道之“好酒使氣,每欲揮毫,必需酣飲”。我在想,吳道之這么大的腕兒,都把酒興助畫意當(dāng)成規(guī)則動作,那些個小玩小鬧者自然以酒效祖。
我研討發(fā)現(xiàn),畫家們包括書法家們都存在通病,非但不喝酒不作書畫,而且不請酒吃,求畫也是一場空。吳道之就是這樣,若想求他的畫,必需巧妙布酒局讓他入局喝迷糊,方可取得一線希望。八大山人朱耷,畫界名氣夠大吧,本已當(dāng)了和尚,卻尤喜“般若湯”,作畫更離不開酒。求畫的人知他習(xí)氣,常以酒款待朱耷,同時將紙墨置于酒席旁,靜等變化。朱耷只需喝醉了,不用提示也會主動攘筆管,狂呼大叫散酒氣,洋洋灑灑出神韻,數(shù)十幅畫立就。若是在他蘇醒時,想求片紙只字都沒門,送他幾金銀財寶都嗤之以鼻。
揚州八怪鄭板橋,就是寫“難得懵懂”的那廝,若論喝酒他就犯懵懂。他喜歡就著狗肉喝酒,外人曉得后,便以酒以狗肉當(dāng)誘餌誘畫。其實,他能看穿求畫者嘴臉,但真實無法逃避狗肉下酒的逍遙,怎樣辦呢?裝回懵懂吧,酒和狗肉比畫更重要。所以,他《自遣》:“看月無妨人去盡,對花只恨酒來遲。笑他縑素求書輩,又要先生爛醉時。”在蘇東坡那里,酒是“釣詩鉤”,到了鄭板橋這邊,酒是“釣畫鉤”。
清朝大畫家黃慎,號瘦瓢,善畫人物山水,草書也很拿手?!蛾坑贶幑P記》這樣形容他:“性嗜酒,求畫者具良醞款之,舉爵無算,縱談古今,目中無人。酒酣捉筆,揮灑迅疾如風(fēng)”。他酒后愛用草書筆意畫人物,自由自在,淋漓盡致。鄭板橋贊道:“畫到神色飄沒處,更無真相有真魂”。